“哦?”永阳侯似笑非笑,知道顾玫对他存了戒心, 这才故意扯谎, 他早就把顾玫的产业查了个底朝天,她有庄子不假, 却是在京郊, 与这里隔了上百里。
永阳侯也不揭穿顾玫, 只道:“我看顾小姐的马匹似乎有恙,左右我也没有急事,不若将你送到庄子。”
若是好商好量着能达到目的,他也不想动粗,毕竟有些事情还是你情我愿来的舒适。
顾玫含笑摆手:“多些侯爷的好意,我家仆从另赶了马车往过来赶,我稍待片刻就是了。”
永阳侯暗嗤,事到如今顾玫还在跟他打太极,想要用家丁恐吓于他,他永阳侯是吃山珍海味长大的,可不是被吓大的。
他勾唇一笑,一双狭长的眼睛斜斜看向顾玫,阴笑道:“顾小姐可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呀!”
说完向身后的家丁做了个绑人的手势。
吴思成焦急万千,眉头拧成两股绳,恨不得抽自己两个耳光。
他只是睡了个午觉,哪成想顾玫会趁着这个间隙乘马车出了京。
那几个暗卫也是石头脑子,出了这么大的事,居然不知道把他叫醒,这下歇菜了,皇帝的心上人一声不吭就走了,他竟还隔了一个多时辰才来回禀,也不知道要承受怎样的滔天之怒。
吴思成战战兢兢走到御书房门口,曲起手指敲了两下,这才推门而入,傅珩正坐在黄花梨书桌前看书,黄铜瑞兽口中吐出袅袅轻烟,烟雾氤氲下,吴思成有些瞧不清傅珩的神色。
他愈发惴惴不安,“噗通”一声跪倒在地,颤着声音道:“圣上,顾小姐乘马车出城了,车上还准备了细软,约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