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晚吟说她:“你知道自己有这个毛病,平时就要随身携带糖或者巧……带着糖,感觉不对劲的时候就吃一粒啊。”

孔秋露跟看天外来客一样看唐晚吟:“你怕是失忆了吧?糖多贵啊,一年能有半斤就不错了,我爸妈想尽办法也才能再贴补我一斤,早就吃完了,还随身携带,你可真是想多了。”

唐晚吟默默无语,也是,这年头糖是好东西,不是那么容易买到的。

不过唐晚吟忽然想起来,连忙抓着孔秋露的胳膊问道:“我记得你说过,你爸还是你妈,好像是布厂的职工?”

孔秋露把胳膊抽出来,纠正道:“什么布厂,那叫纺织厂!我妈是纺织厂的,不过已经让我大姐顶了班。”

“大姐也行,你能不能帮我问问你大姐,纺织厂有没有那种处理的布料……就是不要布票的那种?我拿钱买,价钱高点儿无所谓,关键是不要票。”唐晚吟低声道。

孔秋露掰下一个玉米棒子,随手往地上一扔——她们要连着掰下十来根,然后才会收拾一下抱到一起。

孔秋露心道唐晚吟刚才也算是救了她,这个忙说什么都要帮,不过她还是先问了:“你要多少?要是不多的话,我那儿就有。”

唐晚吟惊喜道:“越多越好,你有多少?”

孔秋露透露了个数:“两身衣裳的料子是有的,不过都有些小问题,抽线,不平整,颜色染差了之类的。”

这年头一个人一年才四尺左右的布票,而一件女士衬衣就要六到七尺布,加上裤子,怎么也得十四尺左右。

那孔秋露这两身衣裳的料子,可就真不少了。

唐晚吟立刻激动起来:“秋露,你把布卖给我吧,多少钱,你随便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