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人的医生肯定是做不了的,唐晚吟怕出人命,但是可以做兽医啊!

谁也别笑话,这年头畜生比人金贵。

生产队里就两头牛一头驴,平日里都是有专门的人照看的,吃的草料有时候比人吃的还好。

真不是开玩笑,驴子跟牛都能吃上混了豆子的草料,反倒是人,有时候饿得只能吃麸皮。

唐晚吟越想越觉得可以,牲畜的地位高,连带着会饲养照料牲畜的人身份也水涨船高。

唐晚吟心情激动,连忙低声问孔秋露:“秋露,咱们大队有兽医吗?”

果然,孔秋露头也不抬:“怎么可能有兽医,你忘了?春耕的时候大队里的牛累垮了,还是跑去镇上花高价钱请的大夫呢?”

哦,是有这回事,唐晚吟想起来了,但随即脸色就有些寡淡——她记得那回请来的大夫是镇上医院开红药水跟止疼片的那种治人的大夫……

其实现在的医疗情况确实是非常不好的,中医在运动中基本都被打倒了,西医这边又因为大学不开设了,直接断层,稍微有点儿技术的医生,无论中医西医,这会儿都不知道在哪个农场里劳动呢。

所以才会出现牛病了去城里医院请大夫的事儿。

着实是现在乡镇以下的医生基本上都是赤脚医生,鱼龙混杂,有大夫被拉去当兽医的,也有兽医临时顶上给人打针的,不堪细想。

别的不说,就说李建强那事儿,连李山都知道,李建强在村里、镇上都不可能治好那伤,即便他是大队长身份也束手无策。

孔秋露掰完这一株上的玉米棒子,抬手擦汗,就问唐晚吟:“你问这个干嘛?今年队里的牛应该没事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