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村民们散了,李芳来找唐晚吟:“我叔说了,我教唱歌、体育,跟板报,你教语文数学,咋样?”
唐晚吟:“……”
这是正经上课交给她,李芳就负责带孩子玩?
唐晚吟心道,真是便宜都让你家给占了。
想到这里,唐晚吟甜甜一笑:“那怎么能行呢,我听说你在大队记账呢,可见算数是极好的,不如我教识字,你教算数吧。”
李芳连忙摆手:“我不行,我不行。”
不行?
不行那你还非抢这个代课老师的名额干嘛?
凭啥就非得你李家人得了便宜还卖乖呢?
唐晚吟坚决不干:“实在不行就抓阄吧,反正我也没当过老师,抽到啥是啥吧。”
抓阄?
李芳脸更白了,她统共就上了四年小学,还是断断续续上的。
要不是后来为了做生产队的会计,只怕那认识的几个字早就忘了。
这几年好歹账本上的几个字算是认全了,但是除了这些个之外,还不如李山呢。
好歹李山还能囫囵吞枣地看个报纸。
李芳不情愿,指责唐晚吟:“你怎么这么自私?你明明识字跟算数都能教,干嘛非要为难我?”
唐晚吟就奇怪了,这李家人的思路都如此清奇吗?
唐晚吟呵呵一声:“你爱怎么说就怎么说吧,反正要么一人一门主课,再加副课,要么就抓阄。”
村里还有啥副科啊,七十年代,唐晚吟保证副科上课的时候学生都跑去放牛打猪草去了。
唐晚吟心里咽不下这口气。
给李芳撂话之后,唐晚吟就离开李山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