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山说着,头往西厢房一点,问吴金花:“我就问你,你二儿子躺在床上哼唧呢,伤成那样,你不心疼?”
哪能不心疼呢。
吴金花想起来就恨不得把唐晚吟给撕碎了咬死了。
想到这里,吴金花也狠下心来了。
“你回头仔细点儿,一定把这贱妮子给一次打趴下!别让我再见到她蹦跶!”
李山歪了歪嘴角:“这还用你说?”
两公婆长得一副老实样,唯独两双眼睛,此时就跟狼狈为奸的豺狼跟狈一样。
只是这样的好心情没持续多久,厢房里又传来李建强的哀嚎。
李家老三李建民抱着铺盖卷气冲冲地往正房里来,找吴金花:“妈!给我开门,我睡办公室去!二哥吵死了,让人没法睡!”
吴金花自然是把老三骂回去,一面又去厢房里看李建强了。
要说李建强那是真的惨。
被唐晚吟咔嚓一下,没了一个蛋蛋。
没了就没了吧,医生都说了,节制点儿,温和点儿,不影响正常生活。
可唐晚吟那张嘴,一顿说,现在人人都觉得李建强不行了。
连李建强自己都快怀疑自己到底行不行了——上次被鸡汤烫伤之后,每次那儿一起来,就疼。
一疼,就又下去了。
次数一多,李建强都神经过敏了。
想它起来,又怕它起来,真不起来了,又着急忙慌怕从此都起不来了。
再一个,他始终不知道那天他冲过去要打唐晚吟的时候,唐晚吟到底怎么他了。
他的记忆就只有冲过去,然后再醒来。
只觉得疼,浑身的肌肉骨头都疼。
就跟被电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