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受。

难受归难受,该干的活儿还是要干的。

他身份不一样,其实过得也挺艰难的。

好在因为留学苏联的经历,以及勘探技术厉害,有幸被单位上下保护起来。

单位的人都帮他隐瞒着,好歹让他去了勘探队,避开那些有的没的的麻烦。

但是他就不能把孩子,或者老婆带在身边了。

越是这样,孟宇祁就越是愧疚。

他们家出事儿也有些年头了,老房子好几年没人住。

他偶尔回来祭祖什么的,都是暂住的老村长家。

老房子没人住就坏得快,他都不知道唐晚吟当时是怎么带着三个孩子把院子跟屋子都清理出来的。

所以眼下他是拼了命地想把房子的条件给弄好一点。

上回回来把西边的两间厢房一间耳房跟柴房坍塌的部分都给整起来了,还给重新铺了屋顶盖了瓦。

这次回来就是装门窗,然后想办法在院子里弄个排水沟。

要是还有时间,又能弄到材料的话,最好能把家里都粉刷一遍。

孟宇祁可还记得呢,上次唐晚吟就说了,喜欢家里亮堂些。

孟宇祁不知道怎么表达,但是唐晚吟说过的话,他都放在心里。

一件一件,闷头去做。

他都想好了,这次回来把门窗跟墙面弄一下。

挖个排水沟,免得唐晚吟他们母子四个洗衣做饭洗澡还得把脏水拎出去倒。

再下回回来,要是能靠加班还有技术补贴攒点儿钱,就给家里挖口井,把炕道通一通,方便过冬。

孟宇祁就是这么打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