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秋露默了片刻,还是严肃地拉着唐晚吟蹲到了厨房的角落里。

“晚晚,这话不该我说的,但你这样真的不行,咱们的安置费还能再发两个月,等明年就啥也没有了,你咋过日子啊?”

唐晚吟知道孔秋露是真心实意为自己着想的,不然,嘻嘻哈哈吃就完事儿了,说这些话干嘛。

唐晚吟笑道:“没事的,我这边兽医有工分,代课老师一个月也能有个十块钱……少了点儿,但是给鸡治病多少还是能挣点儿的。”

普通人的可能也就五分钱的药六分钱卖了,只为混个人缘。

但是像是李山他们,还有村里几个说话难听做事难看的人家,唐晚吟五分钱的药能卖到五毛去。

零零碎碎的,也不少。

再说了,那些不怎么收钱的人家,也不会只想占便宜,平日里葱姜蒜白菜萝卜南瓜酸枣山楂,时不时地送点儿过来,就能把几个孩子给喂饱了。

按照普通人家的情况来看,唐晚吟真不缺钱,也不缺吃的。

她缺的是东西的正当来源。

为什么吭哧吭哧地给人家家里的鸡治病喂药还不挣钱的?

不就是为了图个人缘吗?

图现在别人不会举报她老吃肉,图将来考大学的时候没人给她下黑手。

唐晚吟再三劝服孔秋露:“没事的,该吃就吃吧。”

毕竟,要论工具人,孟宇祁都得排第二。

第一是孔秋露的。

子清的厨艺跟针线都是孔秋露教的,唐晚吟插不上手。

大件的小件的衣服裤子鞋袜书包,都是孔秋露做好了给拿过来的。

要是让唐晚吟去做,压根就别想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