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晚吟十分不好意思地坐到孟宇祁床边,低声说道:“别吵醒孩子,我能解释的。”

孟宇祁看着她:“你怎么解释?”

唐晚吟讪笑道:“我看见他偷东西了,但是行李架上的包里没什么,所以我就没嚷嚷。”

唐晚吟估计他们的样子看着像是挺有钱的,招了人的眼了。

唐晚吟说:“不过我看这人也不像是惯偷,可能就是有点儿手脚不干净,爱占小便宜什么的,就没报警,只是教训了一下他。”

谁知道这人胆子这么小,这么不经哄。

孟宇祁无奈地道:“就你说的那几句话,匪气太重了,这年头谁敢这么说话啊,可不是能唬人吗。”

这会儿的社会氛围可是一片丹心。

迪斯科跟喇叭裤小流氓那都得是八十年代才出现的。

这会儿谁敢这样。

唐晚吟这才明白过意思来:“我这是在网……在广播里学的。”

孟宇祁斜眼看她:“哪个广播台,敢播这个?”

“就、就那个戏曲评书的台,具体什么台我也忘了。”

这么明显的糊弄,孟宇祁要是看不出来就怪了。

孟宇祁拉过唐晚吟,认真教训道:“在外面还是小心为主,遇到坏人就得大叫,总有人会帮忙的。实在不行,就找乘务员,在外面的话就往邮局跟报刊亭里冲,别自己上。”

唐晚吟心道,我那都不叫自己上。

那就是胡说八道唬唬人。

这会儿的人啊,真是好骗。

不过孟宇祁的担心让唐晚吟心里还是挺受用的:“你放心吧,我有分寸的。”

孟宇祁心道,分寸这东西你能有才怪。

不过这么一遭,两人都没发觉,他们坐得越来越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