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钟予章。

钟予章笑道:“我本来去年就要上大学的,家里没钱,凑不齐路费,给人家干了一年活,重新考的!”

没想到今年考得比去年还好。

所以来的路上就特别高兴。

唐晚吟赶紧叫钟予章把包放下来:“你的行李就放这儿吧!一会儿学校有车给你们统一拖回去。”

说完,递上一个小布条,还有一支笔:“你在这个上面写上自己的名字、学院,然后系在行李上面,回头就不会给你弄丢了。”

还提醒道:“不过要是贵重物品就放在自己身上,被褥什么的让别人搬就行了。”

钟予章松了一口气,笑道:“大学果真不一样。”

看这事儿办的,井井有条,处处周到。

丁雨萱笑道:“别的学校可未必有我们学校这么好,这些主意都是唐晚吟想出来的。”

钟予章连忙道谢:“多谢你们了!唐晚吟同学,你真是蕙质兰心!”

唐晚吟听得直笑。

改天就把这事儿写进信里,跟孟宇祁说了:“别人夸我蕙质兰心呢!”

她都多少年没听到过这个词儿了。

二十一世纪的人可都忌讳夸别人贤惠什么的。

倒是这年头,蕙质兰心是夸人的好词儿。

迎新迎了半个月,到处都乱糟糟的。

丁雨萱去了两天,第三天就实在是不愿意去了。

躺在床上撒娇:“你们谁替我去吧!我是真不想去了!”

当初报名的时候觉得好玩。

可真来了,才觉得痛苦。

丁雨萱说:“我报到的时候都没拿过自己的行李呢!”

结果今年跑去帮别人拿行李了。

大包小包的,有些还算体面,有些真的是草席子裹着发黑的棉絮。

丁雨萱看见就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