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新来的,早点儿起来,早点儿去单位,给人留个好印象。

唐晚吟帮孟宇祁打好领带,孟宇祁帮唐晚吟拿包。

两人互相看了看,都点点头:“不错,有那意思了。”

屋子里一片岁月静好,阳光趁早。

然而——

一推开门,那就是另外一个世界。

黑乎乎的筒子楼,只有走廊的两头楼梯口才有光线。

还好孟宇祁这间靠近左边的楼梯,只隔着两户人家。

门口还算是光亮。

真要是中间的屋子,那简直是要摸黑出来了。

黑还不是唯一的问题。

大家都在楼道里做饭,唐晚吟新买的小皮鞋,专门准备上班穿的。

一脚踩出去,粘了吧唧的。

都是陈年的老油。

唐晚吟:“……”

这也就罢了。

这会儿正是大家起床的高峰期。

楼道里不少穿着睡衣,两眼惺忪地拎着尿桶,端着痰盂去厕所的人——如今的宿舍,可没有独立卫生间一说。

一个烫了头发的年轻妇女从唐晚吟家门口路过。

看到唐晚吟,不免打量了两眼,自来熟地开口:“哦呦,新来的呀?是孟工的爱人呀?”

唐晚吟笑着打了招呼:“是,我昨天晚上才搬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