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车晚点是这会儿的通病,他们早来了半个小时,算算等着晚点的时间,又等了差不多两个小时。
不过好在从坪山乡过来的火车,也就这么一躺,留意着火车到站通报,也不至于错过。
唐晚吟紧紧盯着出站口出来的人,目光飞快地扫过去,然后就看到了几个戴着兔皮帽子的人,愣了一下,才认出来:“大姐!吴老师!”
两个孩子也跟着兴奋起来:“姑姑!吴姥姥!”
这些年唐晚吟常常寄一些用空间水泡制过的东西回去,虽然不在老家,但是依然照顾着老家人的身体。
孟玉英跟何云平,还有冬冬夏夏也就算了,都是年轻人,活力满满,小孩子精力旺盛。
但是吴老师的精神看着也很不错。
当年唐晚吟接吴老师去盘溪村的时候,吴老师头发都已经花白了,脸上也干枯得不行。
一半是因为病痛的折磨,一半也是因为生无可恋。
但自从到了盘溪村,吴老师的状态就越来越好了。
当年五十出头的人,现在快六十了,精神反而比从前更加矍铄。
唐晚吟紧紧搀扶着吴老师:“老师,我就盼着您来!”
吴老师笑道:“你不说我也是要来的,你生孩子,我怎么能不来看看呢。”
孟玉英笑道:“晚晚你都不知道,自从知道你怀孕了,吴老师的手就没停下来过,把旧衣服都给找出来,做尿布,还买了最柔软的细棉布,请人做了小衣裳跟小襁褓,反复搓洗,就是为了让你肚子里的孩子穿起来舒服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