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瑾之,“……”他被嫌老了?

今日在长安街,他是真的甚么也没做啊。

皇太后反反复复交代,“哀家决不允许任何人欺负琼华!哀家与你祖母也算是金兰之交,再有下回,哀家直接把你祖母叫到跟前说话!”

闹到见长辈的份上了?

陆瑾之甚是无奈。

但这个节骨眼下,他并不为自己辩解。

一来,琼华郡主的确当街昏厥了;二来,他确实比琼华郡主年长,按理说是应该让着她。

看来,京城的水当真很深。

他不宜冲动,更不宜做出任何抉择。

陆瑾之对皇太后的叮嘱,皆一一应下,无半句狡辩亦或是反驳,“太后,臣定当谨遵懿旨。”

陆瑾之离开皇宫时,已是乌金西沉。

太后身边的张嬷嬷笑了笑,“太后啊,这定远侯倒也瞧不出嚣张之意,民间传言许是夸大了,奴才瞧着,定远侯文武双全,俊朗无俦呢,年纪虽比郡主大了几岁,倒也不显老。”

皇太后方才说了太多话,端起人参茶,喝了口润润喉,叹道:“陆家只怕容不下琼华,上一代的仇恨还在呢。皇帝这次下旨赐婚,是完全不把哀家放在眼里,他以为哀家猜不出他的用意么?!”

张嬷嬷自然也明白,安慰道:“事到如今,太后还是想开些吧,陆家好歹是满门忠良,不会欺压一个弱女子。”

陆家人的品行,皇太后倒是愿意相信的。

“如今,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定远侯府,陆家。

陆瑾之一回府,老太君就把陆家上上下下都叫到了堂屋说话。

大意便是,日后琼华郡主进门,众人不可苛待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