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王府的酒席还在继续。

陆家人却陆陆续续离席了。

实在被“诋毁”到快没脸了。

老太君把孙子孙女叫到了跟前训话。

有陆瑾之在场,陆鸢和陆绵绵也不敢过多插嘴,陆老太君的脸也明显不太好看。

针对陆家的所有流言蜚语都是从陆瑾之和楚宜修的婚事说起。

老太君语重心长,罕见的斥责了几句她最信赖的孙子,“瑾之,你一向稳重自持,又比琼华郡主年长了近九岁,你身为陆家家主已有十年了,为何如今这般不长进呢?你与谁斗,也不要招惹琼华郡主呀。”

“任何恩恩怨怨都暂时放在脑后,先把皇上所赐的婚事办好才是正经。”

“那琼华郡主虚弱至斯,你为何要气她?”

“这下可好?她又昏厥了。”

“瑾之啊,你现在名声已彻底败坏了呀。”

陆瑾之,“……”

堂堂定远侯,表面上此刻正长身玉立,他是文武全才,还俊美的过分。可此时,愣是被堵得无言以对。

他大抵第一次明白了,何为有苦难言。

一旁的陆清双眼呆滞了片刻。他其实觉得四哥忒冤枉,他今日也在场,四哥明明甚么也没做呀,那琼华郡主怎么说气晕?就气晕了呢?这也忒弱不禁风了吧。

陆绵绵是陆家长房的幺女,陆大爷战死后,大夫人没过多久就病逝了,她一直养在老太君身边,对自家四哥也是言听计从。

四哥又是家主,陆家谁人不敬重他?!

可陆绵绵今日却跟着老太君一起数落陆瑾之,“四哥,你就不能见了琼华郡主就绕道走么?那种娇滴滴的女子,就是矫揉造作的,何况,她母亲那样恶毒,咱们陆家惹不起还躲不起吗?”

陆鸢也附和,“四哥,甭管那琼华郡主有多么貌美如花,你也不要碰她一丝一毫了。不然她哪天含恨西北,全京城都会以为你是干的!”

陆瑾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