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瑾之觉得自己内力不稳,已接近迸发边缘。

他本是定力十足之人,但楚宜修说出来的每一个字都让他一阵头皮发麻。

他未置一言,一路疾走,将楚宜修带入婚房的刹那间,陆瑾之又深吸了一口气,算是终于完成了一桩事。

这时,怀中弱女子开始喘气猛咳,陆瑾之索性把她打横抱起,扔到了喜榻上,龙凤喜被上的喜果硌得慌,楚宜修随手掀开盖头,用泫然欲泣的眼神控诉陆瑾之,“夫君,你是想硌死我?”

喜婆慌慌张张赶来,见此景,她又惊又呆,当了这么多年喜婆,头一回见到新娘子自己掀盖头的,“哎呦,侯夫人呐!万万不可!这盖头得需侯爷亲手用如意称掀开,否则不吉利呀!”

如意称掀盖头,寓意婚后和和美美、称心如意。

陆瑾之哪有心思掀盖头?

情/蛊今日不知是怎的了,格外兴奋。他垂在大红吉服广袖下的手掌紧握,手背青筋凸起,此刻,见楚宜修半躺在榻上,娇颜如花,饶是气急败坏的模样竟也十分可人。

他真想俯身下去,撕烂那一身火红嫁衣。

但饶是陆瑾之内心如何澎湃,表面依旧是清冷如玉,由于过分隐忍,他此刻眸光凛然,颇有煞气。

喜婆小心翼翼递来如意称,“侯爷,这规矩坏不得呀。”

陆瑾之接过如意称,手背上青筋愈发明显,他俯身之际,差一点就要碰触到楚宜修的面颊,扑面而来的楚楚女儿香,令得他差一点失控,他看了一眼近在咫尺的朱唇,若是吻上去,不知是何滋味?

楚宜修原本只想闹一下,可她到底也不是寻常女子,察觉到了陆瑾之的异样。

她眨眨眼,“夫君,你要做甚?”

蓦的,陆瑾之回归神,强大的意志力支撑他继续把今日有关婚礼的事都彻彻底底完成。

陆瑾之抓起盖头,直接盖住了楚宜修,与此同时,他将楚宜修拉起,让她坐稳,这才用如意称重新掀开盖头。

整个过程迅速果决,仅在几个呼吸之间。

楚宜修仿佛花容失色,凤冠上鎏金流速来回晃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