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靖帝先是一怔,凝视着陆瑾之几眼,这才朗声大笑,“好好好!陆爱卿不愧是朕之肱骨之臣呐,是男子楷模。”

讲道理,陆瑾之自诩不是一个蠢人,他能在十五岁就坐稳家主之位,谋略必然过人。

然而,他在这一刻竟迷惘了。

莫不是京城风气早已改变,是他刚刚回京不久,故此,没有适应?

靖帝如此称赞了,陆瑾之唯有抱拳谢恩,“多谢皇上褒赞,臣定当再接再厉。”

这下,靖帝与英王楚砚都愣了一下,脸色甚是僵凝。

定远侯,你已足够出类拔萃,敢问,你还想如何再接再厉?!

男子间的嫉妒事,就那么几样:

钱、权、美人……以及那一方面。

显然,陆瑾之的“高傲”,引来了不少嫉恨。

靖帝收敛神色,问道:“陆卿,上回你从宫里带回去的那匹烈驹,如今驯服的如何了?”

陆瑾之自创了一套训马术。

要知道,马匹在这个时代尤为金贵,谁掌控兵与马,谁就掌控天下。

漠北一直缺战马,但自从陆瑾之去了漠北,不出几年,本朝战马的骁勇名声已可让外邦闻风丧胆。

靖帝对他颇为忌惮,不是没有理由的。

陆瑾之如实答话,“回皇上,臣近日来一直在忙碌大婚之事,那匹烈马尚在驯服之中。”

靖帝眸中闪过一抹异色,便朗声笑了笑,“朕对爱卿的训马术甚是看好,等到爱卿得空,不如亲自帮朕训一批御马师,你看如何?”

靖帝是想挖出陆瑾之的一切所学。

陆瑾之想也没想,一口答应,“是,皇上。”

靖帝拧眉观察了陆瑾之几眼,看不出对方是何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