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主先一步离开,陆家众人也不再拖延,陆陆续续启程入宫。
这京城到处繁华,唯一叫人头疼之事,那便是隔三差五就有雅集、宴会、酒馈,真真是烦不胜烦。
陆鸢与陆绵绵一坐上马车就摸了摸自己的小腹。
丰腴了!
她二人又看向楚宜修,为何大家都是女子,这腰肢却长得格外不同。
瞧瞧楚宜修,再瞧瞧自己,陆鸢与陆绵绵对自己的婚姻大事忧心忡忡。
楚宜修依靠着侧壁,单手托腮,明媚的小脸上荡着笑意,“一看见两位妹妹,我的心情就大好,宛若看见了盛放的花儿。”
陆鸢与陆绵绵不自觉的坐直了身子,明知这些都是敷衍话,可听多了也叫人心中舒坦呢。
半个时辰后,皇宫,御花园。
突厥太子与使臣们早已落座。
虽说,本朝与突厥是世代交战,但本朝乃礼仪之邦,此番突厥太子携朝贡而来,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靖帝只能命人设宴洗尘。
今日入宫赴宴的朝臣们,至少表面上也略带笑意。
可陆瑾之一到场,走出了“老子谁也不搭理”的步伐,他自带煞气,面色阴沉,俊颜毫无温度,把孤冷演绎到了极致。
无人知道,陆瑾之此刻正在忍受着怎样的煎熬。
眼下,突厥太子身在异国他乡,为人也老实了,主动起身抱拳,“陆侯爷,数日不见,别来无恙啊。”
陆瑾之眉心紧拧,心事重重,并没有听见,他在宫人的引领之下,兀自落座。
阿史那布沽,以及突厥使臣的脸色都僵了。
怎么?
不欢迎?
靖帝都摆宴席洗尘了,你一个陆瑾之又算什么?!
且忍!
毕竟不是在自己的地盘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