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万两啊。
甚好。
下月的军饷又有着落了。
老太君喜笑颜开,“我说郡主为何那般讨人喜欢呢,原来都是随了她母亲啊。”
长公主捂唇窃笑,“还不都是亲家您管教的好,那丫头未出阁之前,就是个不省心的。”
老太君与长公主互拍马匹,不亦乐乎。
萧氏在一旁也插不上话。
她记恨长公主,可真要算起来,她夫君是在先帝跟前自刎的。
先帝大势已去,便是没有长公主打开城门放了敌军进来,后面的事也还是会发生。
可萧氏看着长公主就觉得不顺眼。
她与长公主一般年纪,但早已是个吃斋念佛之人,这长公主倒是艳福不浅,身边的男子堪比三宫六院。
萧氏偷瞄了几眼抬箱的美男子们,不由得面红耳赤,这这……好歹衣裳穿戴周全呀,领口都露出来了!
这厢,楚宜修慢吞吞的从海棠斋出来。
这回并非是她故意佯装柔弱,而是她当真柔弱。
从扬州那晚开始,陆瑾之就没歇过,她这阵子以来都处于睡了醒,醒了又睡的状态,加之月事影响,她整个人蔫巴无力。
半道上遇到了陆鸢与陆绵绵姐妹二人。
她二人之前被陆瑾之派出去寻找楚宜修,已然黑了一圈,如此就衬得一双眼睛更是炯亮。
却见楚宜修肤若凝脂,较之刚出炉的豆腐脑,也有过之而无不及,陆鸢与陆绵绵诧异了。
四嫂嫂也是长途跋涉归来,非但没黑,反而更是俊俏了。
老天爷也忒不公平!
只见,楚宜修身着蝶戏水仙裙衫,臂弯的鹅黄色薄纱披帛一路逶迤,并蒂海棠花步摇缀了一颗一颗水滴翠玉,正好点缀眉心。垂云髻露出雪腻纤细的脖颈,上面还有明显的红痕,楚宜修嫌热,也不遮遮掩掩,反正陆瑾之与她琴瑟和鸣之事,已是满城皆知。
陆鸢与陆绵绵看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