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家府门外,小厮看着手持长剑的陆延,连连擦汗,明知故问道:“你、你是何人?我家大人乃当朝太傅,张家不是你能撒野的!”
昨晚闹了一夜,此刻,张家好几处庭院还冒着烟。
陆清、陌陌几人可都不是省油的灯。
不能明着屠府,但也会让张家不得安生。
陆延手中剑柄一转,寒光乍现,“本人陆延,乃陆家序齿老三,在此声明,张度害死我意中人,我今日来报仇,是我陆延个人之事,与陆家毫无干系。”
小厮不由得双腿颤抖。
毫无干系?!
这都打了一晚上了,还没干系?!陆三公子,你敢说,夜闯张家的黑衣人不是你们陆家人?!
奈何,无凭无据,小厮不敢多言。
陆延再度道:“我今日登门,是来取张度狗头。张家若是不交出张度,那我只能杀进去。”
小厮,“……”还有没有王法了?!
不对!
他们张家更没有资格提王法!
可公子昨夜已经被人挑断手脚筋,眼下昏迷不醒,公子可是张家独苗儿啊。
谁又能料到,区区一个风尘女子,会惹来这样大的麻烦。
这时,张太傅从府中走了出来,他仗着年事已高,又是朝中德高望重的老臣,还是靖帝恩师,指着陆延鼻子大骂。
“陆家这是要翻天不成?!老朽倒要看看,你陆三郎今日究竟要作甚?!”
陆延脸色清冷,眸中仿佛淬了一层冰渣子,他手中长剑在地面划出丝丝火光,一边往前走,一边道:“张家家门不幸,教子无方,张大人枉为太傅,既然你教不了,那就让我来替你教他!”
陆延步步紧逼,剑光凌然,那张太傅唯有后退。
恰在陆延要举剑的关键之时,周浩天骑马疾驰而来,“且慢!三公子且慢!”
周浩天是国子监的监生,骑射一般,就是一个文弱书生,今日骑马赶来也是妹妹跪求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