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二揉搓着双手,上面还沾着未干的水渍:“各位客官,实在不好意,刚才在后院干活呢,您五位打尖还是住店?”
“我们住店。”
“好嘞,您几位楼上请,咱们的客房都是空着的,随便挑。”
上楼后,江横天和应梦怜带着江风清住一间,江月明和朗云何各住一间。
崔子见了有些奇怪,问:“二位不是夫妻?为何分开?”
朗云何神情微妙,不答反问:“你觉得我们像?”
江月明蹙眉盯着他:“什么问题,像个鬼。”
剑拔弩张,气氛顿时紧张起来。
崔子不好插手,赔笑道:“小的眼拙,只觉二位容貌和气质不凡,错牵了姻缘线实在该死,请客官别见怪。客官一路辛劳,想必口渴了,小的这就去烧水,马上奉茶致歉。”
说罢脚底抹油下楼了。
水井在后院,崔子提着水桶往楼上瞧,见上面没有动静,于是先去前院溜达一圈,然后才去后院。
此时,一直没露面的掌柜金自来正在后院中等他。
金自来是个精瘦的中年男子,右眼睁不开,从眉心开始竖切下一道刀疤,异常狰狞。那是上次做活时被垂死挣扎的“猎物”划开的。
他问崔子:“怎样?”
崔子伸出五指,道:“三只羊,一公一母一只羔崽儿,还有一对散鸳鸯。”
“卖相呢?”
崔子想起江月明的脸,眼中散发出垂涎的光,“您是没见着,雌鸳鸯长得那叫一个娇俏水灵。母羊嘛,颇有风韵,羊羔崽儿长得也精致。”
金自来右眼隐隐作痛,上次的血泪教训让他不敢放松警惕:“带了家伙没有,别和上次一样。”
崔子观察过了,这些人都穿着粗布衣裳,两手空空没带刀剑武器。外边就一辆破马车,全部加起来总共几个破包裹,没有稀罕物件,定是普通的过路客。
“掌柜的您放心,他们中只有公羊看起来还算结实,雄鸳鸯病恹恹的不成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