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喜道:“接下来只需置办些物品,就可以入住开馆了。”
江南一行,比想象中顺利。
隔日,五人从客栈搬出,赶着破旧小马车搬进了新宅,洒扫灰尘,购置新床新被。
江月明作为主要劳动力,扫叶除灰,她对一旁拿笔题字、优哉游哉的朗云何表示谴责。
“朗云何,你不干活,写什么呢?”
“师父让我给咱家写家规。”
“什么咱家,你什么时候成我们家里人了,现在开了医馆,你顶多是个学徒。”
朗云何说,月牙儿你忘了,我可是你的童养夫,你小时候亲口说的,不能不认账。
那年他八岁,在床上躺了半年才捡回一条命,江月明七岁,已经混成了同龄人中的小霸王。
朗云何从小就生得好看,江月明对他的长相十分满意,点名要他当自己的二夫郎,大夫郎选得早,是隔壁的张家次子,但是这位次子贪嘴,小半年就吃圆了三圈,江月明不要他了,朗云何成功上位。
朗云何回忆曾经:“咱们可是在榆树底下发过誓的,师父和师娘就在旁边看着笑,显然对我很满意。所以,我迟早要成为你们江家人。”
江月明的黑历史被扒开,耳根都羞愤红了。
朗云何认得这个表情,他敢肯定,只要江月明的落叶飞花还在,自己免不了又要惨遭一顿乱砍。当下感叹:不当刺客就是好,扔了武器就是好。
然后就被一块抹布精准糊在脸上。
“干活去。”江月明愤愤离去,心里劈头盖脸将朗云何一顿臭骂。
这个朗云何,小时候可安静乖巧,怎么越长大嘴越毒越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