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横天连夜将段沧海搬到宋全知尚未修葺完成的破茅屋。
段沧海还晕着,他身份敏感,江横天他们要搞事,不能将人留在家里。
茅屋缩在晓春城的最角落,原是守仓人的住所,歪脖子木头被钉进地里做成栅栏,圈出一块杂草丛生的小院。
顶上的茅草漏风,破了好大一个洞,躺在洞底的宋全知睡得正香,月之精华正正好好打在他脸上,想必有了月光加持,明天宋全知算命的时候能多编几句瞎话。
“老宋。”江横天叫他好几句,宋全知只是挠挠肚皮,随后翻了个身继续睡。
江横天见他没反应,索性扯下宋全知身上盖的小薄毯,终于将人闹醒了。
宋全知睡前没卸假胡子,此时只有一半胡须粘脸上,另一半不知所踪。
他迷蒙睁眼,依稀觉得在做梦,说:“晚上不开工,算命请明早。”
说完又睡过去。
江横天懒得管他,把段沧海放下就走。
回到医馆,褚非凡已经协助应梦怜灌了泰峰派弟子好些药酒,乍看上去,一排人脸脖泛红,满身酒气,谁也想不到他们是被打晕的。
如此,还差最后一步。
众人把目光锁定于床板上的冯城山。
此人被封了睡穴,江月明将他点醒。
冯城山手指微动,只听那道女声说:“想不想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