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金甩着沾湿的毛,飞水四溅,风还在吹,它也打了一个喷嚏。
朗云何赶紧给江月明递过去一块干帕,江月明接过,揉揉泛红的鼻尖,说:“真奇怪,猫儿明明不爱洗澡,却愿为捉鱼下河。”
朗云何指着乌金原本站立的地方说:“它本不愿下河,岸边生了青苔,猫爪没立住,一不小心滑下了河。”
言者无意听者有心,江月明说他含沙射影,嘲笑她刚才捉鱼时没站稳,险些栽倒在水里。
朗云何叫冤:“对天发誓,我没有。”
“你发誓,老天都要害怕。”
河边的风有些凉,江月明衣裙湿了小半,和在暗影阁执行任务时不同,日常时候心弦没有紧绷,江月明连头发丝儿都懒散起来,轻轻软软垂落,被水一泼,几细缕羞羞答答粘在瓷白的皮肤上,濡湿的红裙给她的气质增添了几分浓艳,好像从前那股爽快利落的劲儿全然消失,她不再是照夜胡娘,只是江月明。
而江月明身娇体弱不太抗冻,一个喷嚏之后,帕子几乎没有从面上拿开。
她捂着帕子哼哼,带着轻微的鼻音:“一定是暗处那几个人在骂我。人家捉鱼也要看,真是闲。”
朗云何牵着她的胳膊远离水边:“这段时间冷暖变化大,莫要着了风寒。”
江月明嘴犟:“我身体好着呢。”
说罢又是一个喷嚏。
褚非凡被招呼去计算江、王两家的垂钓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