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原来的薄被换成了厚被,在渐热的天气里,江月明脖间闷出细汗。
手刚拿出片刻,又缩回去:“冷。”
忽冷忽热,她问:“我怎么了?”
“风寒。”
江月明不信。
“师娘说是江南水土的缘故,你的身体尚不能完全适应,一场病后就好了,从此百事无忧。来,喝药。”
江月明是被扶着起身的,坐起时被朗云何用被子绕了一圈,塞紧成一个棉娃娃。
她提不起力气说话,但是坚持道:“我从小随着爹娘四处奔波,去过很多地方,除了偶尔咳嗽,从来没有生过病。”
朗云何却说:“有的,但你烧得太厉害,醒来只当睡了一觉,什么都忘了。”
“我那时多大?”
“八岁,还有十岁。”
十岁之后,江月明再没发过热,应梦怜说她那次烧得严重,痊愈之后,小病小痛压不倒她,这种情况可以保持很多年。如今,时限似乎到了。
江月明小声嘟囔:“你一定在骗我,阿清从来没有生过病,我是他姐姐,应该和他一样。”
“阿清能把毒丸当糖吃,你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