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扁起嘴,哀怨地回头看向亲爹。
江横天说:“阿清,不许胡闹,你阿姐肩上有伤。”
“爹。”江月明叫了一声,问,“我睡了多久。”
“两日。”江横天把药碗放在桌上,“今天是第三日。”
江月明朝他身后看,没见着想看的人。
江横天哼笑一声:“找谁?”
“朗云何呢?”
“你这个小女子,一点不懂得矜持。”江横天教育她,“哪有一睡醒就找男人的。”
“所以他人呢?”
亲爹的地位比不上徒弟,江横天没好气道:“你娘说你今日能醒,那小子去糖水铺子买那个什么……雪芋牛乳羹去了,他说上次你没吃着,醒了肯定要念叨。那铺子开在闹市,鸡鸣时人就多,一直能挤到柴犬入睡,估计还得好一会儿才能回来。”
江横天实在摸不透这些年轻人的喜好,他们年轻那会儿不讲究吃喝,江湖之人赶路匆忙,没钱时,馋了就进店喝粗茶饮烈酒,最多叫店伙计下两碟小菜了事;有钱时进大酒楼,招牌菜一样来一份,吃不完兜着走。
现在与以往大不相同,街边不知冒出多少稀奇古怪的零嘴吃食,一个个奇形怪状,连名字都花里胡哨,就拿那个雪芋羹来说,大名叫“染金淬雪”,味道嘛……江横天不爱吃甜欣赏不来,江月明和江风清倒是挺喜欢,应梦怜尝过一回,说味道不错。
夫人喜欢,那就是好的。江横天姑且不挑刺了。
“对了。”江横天说,“还有一事,为了救你和穆逍,我们的身份是完全暴露了。这些天穆逍依旧住在我们家里,只是成天缩在屋里不肯见人。那些暗卫都不藏了,和他一起留下。目前来看,他们并没有打算拿此事来做文章。你出门时注意些,莫与他们起冲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