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
“主子。”那人低首垂目,进屋后半跪着说,“属下于一废弃空置的城仓中发现新鲜血迹。城外查看的部下来报,城北约二里开外的半山洞穴中有打斗痕迹,没有找到活人和尸体,还在继续搜寻。”
秋重景烦躁道:“不用,必定是死了。从今往后,你就是甲子。”
墙角的桃花被碎瓷与茶水扎尽浇透。
秋重景走到窗前,他看向外界景色:“晓春城,倒是个好地方,民风朴实,宁乐安详,只可惜,沾了刺客的血腥之气,需得用茶水好好清洗。”
他耳边骤然回响起江月明对他说过的话:你这病看大夫没用,应该报官。
秋重景手掌紧握窗沿,他断定此女绝非良善之辈,又想到江氏医馆将仇问归他们送进监牢之事,那些人在狱中表现痴癫,像是被灌了疯药,秋重景阴郁道:“不入流的刺客,竟使出这样下三滥的手段。如此,休怪我无情。”
张府,张仁崇老爷正在向沈客倾诉苦水。他身体刚好,紧接一道愁绪涌上心头,兴许是年老寂寞,他的情绪总是大起大落,成天磨着沈客听他讲话。
张老爷家大业大,唯一的心病就是那个不肯认他做爹的儿子张谨云。
“送礼不收,设宴不来,阿客呀,我上次去瑶池仙找他,他说忙,连见也不肯见我,我真是好难受。”简直痛心疾首。
沈客手中捏着块吃到一半的饼,一个时辰了,他只管拿着,吃也不是,放也不是。他犹豫着说:“这样吧,我下次去瑶池仙时帮您劝一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