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人奔得好快,有一个从侧方的小道穿行,只需一跃就能轻松跨进酒庄。然而他刚刚做了一个起势,一只利剑已经从他的后心穿过胸膛,那人来不及痛呼,倒地身亡。
季长言撕开脸上的人面,他露出真容,从树下现身,喝道:“我在这里。”
与他相邻的几个杀手紧急停下,只听一人低声对同伴道:“还有一个女的,酒庄里的也不要放过。”
余下的人连眼神都不带停留,他们脚步飞快,继续往酒庄里闯。
季长言暗骂一句该死,挺身上前阻止。
他当刺客时喜欢使暗器,身上没带,周边只有一些绿叶青草,可这些软趴的东西驾驭起来需要在瞬间蓄集大量内力,用来对付多人费力不讨好。地上都是细沙,连颗带棱角的石头都摸不着,危机之下,季长言掏出钱袋,将之前秋重景给他的酬劳卡在指缝间,削薄的铜钱如箭雨一般,击落了朝窗户袭去的飞刀。
很快,黑心钱被尽数归还。这些人难缠得紧,季长言踹开接踵朝他扑来的杀手,夺过那人手上的利器朝另一人颈上快划,飞血四溅,等他再次抬首时,唯一剩下的左撇子马上就要接近窗户。
季长言又看见屋里的人影走动,一男一女,他不会认错,那二人正是自己爹娘。季老爹的影子贴近了窗,应该是听见外界动静,他伸手想要开窗查看情况。
那个左撇子的刀近在他咫尺,季长言的心猛烈跳动,他看见惨白的刀刃在空中挥下,直冲窗户捅去。
千钧一发之际,一根微不可查的牛毫细针在空中飞射,它以迅雷之势没入那人后颈,左撇子身形一顿,随即无力摔倒在地。
季老爹打开窗户,纳闷道:“什么东西在响,我刚才好像听见了那臭小子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