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边粉衣的心眼倒是实诚还帮着吴柳儿说她的不是,右边的那个紫衣的看着就没什么义气,软声软语的粉饰太平。
原本还算宽敞的一块地儿,一时之间莺声燕语,娇声软语不断。
陈念春算是看得明白,这不止是告状,还是找机会向心上人撒娇呢。
看着眼前的这一出精彩的大戏,她倒是想看看这个声名无二的谢家玉郎会怎么做,陈念春摸摸手腕上凉滑的玉镯,脸上不显,心里想的却是这个热闹好玩儿。
可千万别太无趣才好。
灯影重重,宴会结束酒足饭饱的宾客来者大多三五成伴呼朋引伴的向正门行去,大部分还能记得自己架子身份走得潇洒倜傥,有的满脸驼红步履蹒跚没有仆从搀扶已是走不了路了。
热闹过后,是更加冷清的寂静。
眼前的三个曲裾女郎,谢惜时积雪堆玉的眉眼微皱,依稀觉得面熟但此时实在聒噪,另一边的陈氏女姿容实在过人,脾性也是在是古怪。
宴上也盯着他许久,但他并不觉得他有得罪这位新至长陵的女郎。
他在想陈念春,陈念春也在想他,她想谢惜时此人孤高自傲还自视甚高但形容实在美丽,饶是湖边波光如此,一道一道的银边印在他身上也是清冷秾丽的。
长身玉立的俊逸少年长长的睫羽在波面的银光的反射下颤动,如同展翼欲飞的蝴蝶。吴柳儿脸颊绯红,此时已不是樱桃了,而是熟透的莓果,圆润的眼中满是少女赤诚的仰慕。
“夜深了,女郎们注意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