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的世家女虽说没有明言,但心里默认。
如今世风开放,胸怀宽广雄才大略的女性高官名臣九国之间也并不少见,世间女子多以自身才华修养为荣,各世家族学来求学的女子也从来络绎不绝。
这样的风气在长陵尤甚,不说自幼便超群出众素有才女之名的薄妍,就连看上去最冲动的吴柳儿也是诗词歌赋信手拈来。
如同陈念春这般,美丽得天下传颂却无才名加身的世家女,即便出身再高贵,也向来不被世家女们待见。
这些是众人心里的潜规则,陈念春自然也知道,若是可以选择,她连身上的美貌之名都不想要,他人加诸在她身上的期望也好失望也罢她统统都不在意,就是场上所有人都让她上去展示,她不想去,也绝对不会去。
白胡子老头看出了她脸上的不情愿,活了这么一大把岁数了,什么刀山火海泥潭深渊没淌过,女郎们之间的这些把戏一眼就看得出来。
看破不点破,老头捋捋灰白的胡须,浑浊的双眼一转,转头去问谢惜时。
“雪君如何看?”
这个年轻人上次给他留下深刻的记忆还是在上一届的逢秋会,年岁稚嫩那通身的气势确是他生平少见,他有心看看这位少年郎的反应。
谢惜时听到这位当世大儒的点名并无惊讶,沉稳的如同一块苍石边被山风细雨打磨了数年的劲松,乌鸦鸦的睫羽微扬,清冷的眉骨却天生一双多情眼,平白的摄人心魄,看得不少世家女悄悄红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