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
洗墨池边的女郎似是沉思了一会儿,便向贴身侍女摇了摇头,说了句什么,贴身侍女便行礼告退,然后,这位女郎便聘聘袅袅往池边的席位过去。
众人心生好奇。
然后,满脸震惊的看着这位胆大包天的女郎一只素手,直接把谢氏玉郎案上还未用过的紫檀狼毫拿起,紫木挽乌发。
一阵吸气声。
这陈女郎当真好胆量,长陵众所周知,谢家的这位郎君向来重规矩极喜洁,一般人连与之交谈之前都要先度量一下今日的衣袍是否够齐整,别说直接动他案上的东西了。
坐在谢惜时身侧的族老大儒们还有不远处的她姑父王勉也是被她这一举动打得措不及防,特别是方才开口询问的白胡子大儒,手上差点把一把胡子揪下来。
其他人没看到,但他们可是看得清清楚楚,也听得清清楚楚。
“谢玉郎,借你狼毫一用。”
女郎的声音如同其人,温软甜蜜。
你不是最讨厌别人叫你玉郎了吗?我上次用了你的一块砚台你三天没给我好脸色,怎么现在人家拿你的笔挽发你还点头了呢!就坐在他身侧的谢氏族老内心河东狮吼。
乌发皑皑如云,一只深紫似墨的檀木狼毫斜斜的插在发中,长发的乌黑浓密,狼毫的温润清雅,玉白的一截纤纤玉颈。
狼毫常在手,今日别发梢。
意想不到的别致里透着别样的旖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