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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得指责着吴柳儿,却没有一个人下水救人。
当初为了让学子们锻炼己身,学堂规定仆俾们只能在院外等待,此时匆忙之下也赶不过来。
女郎们捏着帕子急的左右打转,郎君们望着池子也是犹豫不决,他们不敢下水去救,万一事后被王家以轻薄了女郎为由报复他们,他们可承受不起。
也有几个心怀鬼胎的跃跃欲试,万一救上来能有一段话本子里那样的情节呢。
看着他们的眼神,范予嫣不再抱希望,感受着小腹隐隐的坠痛,牙关一咬,闷头跳了下去。
学堂设在谢家,碰见这般事,怎么都要告知主人家,这里最有权利处理此事的就是谢惜时了,一个诸葛家推选上来的士子跌跌撞撞的跑入学堂。
“谢郎君,快去就看看吧!吴女郎把陈女郎推入水里了!”
谢惜时向来波澜不惊的脸上也出现了惊色,与舒成清对视一眼飞快的起身,往锦鲤池快步行去,手上抽过晨时披着的玄色缎面斗篷。
他赶到时刚好范予嫣正费劲的把浑身湿漉漉的陈念春托上岸,两人皆是脸色惨白,长陵已是入秋多时,池水冰冷。
陈念春雪白的小脸泛着不正常的僵白,紧闭着眼,披散的发丝早已在水下脱离了束缚,湿淋淋的贴在她的脸颊。
衣衫沾了水便紧紧的贴在她的身体上,隐隐显出她姣好的身段,有女郎自发的挡住一众郎君们的视线,不让他们有机可乘。
谢惜时匆匆一瞥便飞快的转移视线,落在地上的五莲砖,对舒成清道了句‘莫看’,凭借着记忆过去,将手上的斗篷往她身上一裹。
好在陈念春被捞的及时,神志还算清醒,在池子里扑腾时喝进去的水此时自己也一口吐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