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
“不知道就算了,你要是不说,我就走了,我姑姑还在等我呢。”
陈念春作势要走。
果不其然,谢惜时低低的叹了声,道,“陈女郎先坐吧,你想知道什么我告诉你就是了。”
等到陈念春走到谢惜时对面,盘着腿打算就这么坐下时,又发现对面的谢惜时还在看着她,“干嘛,我这么坐不行吗?”
谢惜时摇摇头。
湿漉漉的乌黑长发,苍白失去血色的肌肤,低垂的浓密睫羽,隐隐被水珠洇湿的领口处露出的瘦削锁骨,捏着白瓷杯的瘦长手指,都让他看起来像只柔弱的羔羊。
他看起来和她印象中的样子虚弱了许多。
“你病了?”陈念春语气犹豫。
他抬起眼看着她气色很好的样子,“最近谢家事忙,就忙碌了些。”
陈念春想着他是个病人,语气也不由自主的柔和了许多。
“那日是我不对,我不该扑你身上,还害你赶回府中换衣裳。”
谢惜时明白了,清清润润的一笑,“原是如此,那日更换衣袍本不是陈女郎之故。宴前的诗会上出了些事,有酒汁撒在衣摆。”
那天说来也是他的运气不好,他的长相好,名气正盛,长陵多的是胆子大的世家贵女想制造机会同他相处,那日他备了三套衣衫,就是这样都没躲过那些贵女们,他连着污了衣衫,无其他办法,只能是匆匆回府更衣。
陈念春明白了,软和了眉眼,笑了笑,道,“缘是如此,我还以为谢郎君是记恨我我那日无理。”
听到她的称呼从你变成谢郎君,谢惜时也笑了出来,笑得眉目舒展,风姿绰约,清浅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