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黑风高,小酒馆只有一个身材滚圆的中年打酒娘还在上工,街上的行人也早早的回屋紧闭门窗休憩,灯火微歇,街上静的落针可闻。
圆月高悬,陈念春在这边看着窗外皎洁的月光,甚至能都听见偷懒的打酒娘的呼噜声和模糊的梦中呓语。
沙沙沙—
似是落叶落下的声音,但是,长陵的冬日街上的树上扎的都是纸花哪里有落叶!
陈念春心中一惊,匆忙起身四下环顾,张开唇欲呼绿藻。
下一秒,她就感觉到腰后有一股奇异的热意,温热的,像是一只黏腻的触手突然爬上了她的后腰,一瞬间头皮发麻,汗毛嗲起。
挣扎着想要往前挣脱,却有另一只手突然大力的将一方雪白的帕子捂住她的口鼻。
一双手徒劳的想要扒开束缚着她的手,死死的屏住呼吸想要减轻身体越发无力酥软的感觉,却被突然掐住脖颈,她就像是一只濒死的天鹅,雪白的脖颈一点点的被掐出淤青。
又是猛地放开。
脖子上的疼痛让她的身体忍不住咳嗽起来,咳嗽带着苦涩的气息,一并进入她的咽喉,眼前一片充血的模糊,陈念春努力的想要在晕过去之前看清楚绑架她的人的面貌。
眼前像是蒙上了一层又一层的薄纱,她睁大眼睛,只是看到模糊的人影,白皙的皮肤,被她挣扎导致露出的对襟领口处皮肤上有一点深红色的疤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