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寒院中,谢惜时正神态闲适的撑着下巴看着陈念春挑选簪花。
琳琅满目的一朵朵绢花,陈念春心下犹豫也懒得问谢惜时,反正问他就是都好,都漂亮,问都是白问。
“这朵芍药?不行,太素了……”挑挑拣拣,“这朵重山牡丹是不是太艳丽了……”
直到院外赶来一位匆匆忙忙的白胡子管事,听到薄妍这毫不掩饰目的的举动,陈念春眉头一挑,瞥了谢惜时一眼就毫不犹豫的拿起了手边的那朵重山牡丹。
“雪君哥哥,时候不早了,该去赴宴了吧?”陈念春娇艳的脸颊上笑容甜蜜,像朵精致的霜下花—民间歌谣中靠美丽来吸引猎物的奇异花朵。
谢惜时轻轻一笑,“好。”
二人相伴而行,挺拔瘦削的郎君长袍玉冠清风朗月般皎皎,碧水罗裙的簪花女郎容色灼灼如连城璧,一冷一热一动一静却意外的契合。
宴即将开始,众人遥遥相望,隔岸的明园已是歌舞升平把酒言欢,热闹的场面就是隔了一片湖也清晰可见。
反观他们这边,侍女仆从们来往穿梭为郎君女郎们添置点心茶水,中间的木台上轻歌曼舞,只是上首的主人家同右上首的席位空缺得格格不入。
众人议论纷纷,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有些疑惑,今日的主角怎么还不来,有人打圆场说是时候还早,也有人问难道是他们不配让谢郎君亲自招待,当然这话自然是不敢直截了当的说出口的。
薄妍坐在上首,轻声细语的安抚有些坐不住的年岁较小的小女郎,神色温柔更添一分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