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惜时身姿挺拔,站在桌前,在天边昏沉渐黑的雪色下烨然如同一轮清明的月。
女郎喝了酒,他顾忌着她饮太多会头疼,又考量着她此刻头脑昏沉恐怕也想不明白喝不出啊,于是便在酒杯里倒上了颜色相近的果汁。
“不要这个。”手上的酒杯还没拿稳,身后就钻出一个脑袋来,目光灼灼得盯着他,似是在控诉他骗人。
谢惜时一笑,皎皎如明月,哄她,“梅子汁饮起来同梅子酒相似,你今日已经喝了不少了,便饮梅子汁好不好?”
一字一句看似在商量,却不动声色的把装着梅子酒的鎏金壶推得远远的,不让她看见。
本以为陈念春定是还要再气一会儿,谁想她竟是甜甜的扬起一个笑来,神色看起来也清明了不少,“雪君哥哥,谁说这梅子酒是我想喝,今日是你的生辰,自然是要给你喝。”
洁白的纤手一动,轻而易举的接下他手里的酒杯,随手放在桌上,看着他,唇角的笑容娇艳生姿,像一朵不怀好意的倩女花。
很明显,她心中盘算着什么,可谢惜时只是宽容的笑笑,纵容的看着她。
陈念春拉着他一步一步,直到脚边挨着塌边。
洁白的手抵着他的胸膛,微微一推,长陵文武双全的谢家玉郎便轻而易举的仰面倒在榻上。
睫羽如同蝶翼般轻颤,似是展翅欲飞,清凌凌的桃花眼中晦暗不明,唇瓣如春日的桃瓣。脖颈间衣衫被她扯得有些凌乱,醉山颓玉,什么都没做,却勾得面前人心生摇曳。
气氛暧昧,一个仰面倚在榻边梅枕,一个单膝跪坐在塌边,两两相望,气氛浮动,情愫若隐若现。
纤长如玉葱般的指尖染着鲜妍的蔻丹,更衬得手下郎君脖颈胸膛的肌肤如玉般白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