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对不起她们。”陈念春轻叹,颇有些感慨,如果不是跟随自己来到长陵,这些女郎们原本不会陷入这般困顿的局面,和她一起在长陵岌岌可危。
“哪里会,女郎待她们这样好,是她们几辈子修来的福分,除了女郎还有谁会在这般局面还惦记着仆婢,女郎已是最好的主子了!”姜黄道。
陈念春被她这么一插话,心头原本的额沉闷也缓解了许多,笑着一边仔细端详着面前的舆图一边时不时的同姜黄三人聊天。
等到蜡烛燃了小半,夜色渐深,陈念春眨一眨酸痛的眼睛,呼了口气,抬起头左右晃晃脑袋,准备收拾收拾安寝了。
窗边却突然传来一声响动,像是有一只鸟雀的爪子不断的挠了一会儿,伴随着几声啾啾声,陈念春唇角扯出一个笑,从容闲适的等了一会才支开姜黄三人,独自打开窗。
夜间的窗打开,就是一阵清凉的风,随着清凉的风一同进来的还有一身黑衣的谢惜时。
谢惜时已是第二回 从窗边跳进来了,记性极好,翻身的动作简直算的上是轻车熟路。
“你来又有何时?”陈念春斜斜的依在窗棱边,垂眼看着他。
“阿稚,”谢惜时皱着眉,似是有些着急。
看着陈念春一副油盐不进的模样只好先跟她解释,长话短说,“吴柳儿是找过我,但她提出的条件是嫁我为妾,我不可能答应谢家也不可能答应。”
陈念春听见这个劲爆的消息原本脱口而出的话都卡壳了,纳吴柳儿为妾,还是吴柳儿自己说的?这怎么可能,吴柳儿想的躲避的办法就是让谢惜时把长陵谢家同吴国绑在一起以对抗赵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