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稹眼眸一扫。 看到韩说,曹襄亦各自端着酒杯,笑嘻嘻地看向自己,大有轮流灌酒地趋势。 他便含笑问道:“食其这酒是罚酒,但是不知道你们俩手里那是什么呢?”
“我这个啊,是恭贺你升任未央卫尉的。 ”韩说也毫不客气地将酒端到他眼前。
“我这个呢,是恭贺你喜得美娇娘。 ”曹襄没有起身,只是一手将酒杯高举,脸上满是戏谑的神情。
“美娇娘?”纪稹挑了挑眉。
“别装了。 我们都知道了。 你家那个好大哥,可是派人和章台街的人大打出手才帮你抢到人。 再抵赖可就没意思了。 ”
纪稹听完原委,不觉一笑,说道:“原来是说李姑娘。 她入府是来陪伴义母地,下人们也不过是激于义愤才出手帮了她一把罢了。 那章台街的人,想要逼良为娼,本就不对。 ”
曹襄听了这话,却是大大地摇头,脸上满是不认同,张口说道:“微之,这你可就不知道了。 在长安,谁不知道章台街清绯阁的绯舞姑娘眼睛毒辣,能让她不惜和人动手的女子,想必不一般呐。 昨夜,绯舞姑娘那气极败坏的样子,我可是至今还记得呐。 ”
“不错不错。 虽是气急了,不过那模样,却还是明艳动人啊,只可惜,这姑娘手段厉害,却是触碰不得。 ”韩说听曹襄提及这事,也是一阵兴奋,忙摇头晃脑地说道。
“只可惜你和去病都是不肯出入那些地方的人,不然连璧一块,走马章台又是长安城内的一大美事啊。 ”赵食其冲纪稹眨了眨眼睛。
“你们啊!”纪稹面对损友的笑闹,无力地摇了摇头,说道,“都是有爵位地人了,怎么还和从前一样呢。 ”
“别和我们拽文了,就说说,那位小美人究竟怎么样吧?听说才十三岁呢。 ”见纪稹想要含糊此事,曹襄却是偏偏不让他如愿。
“述古(曹襄的字),人家不过是个小姑娘。 你这么说,那姑娘的名节可就毁了,将来可怎么嫁人啊?”纪稹先是接过赵食其手中的酒杯,仰头饮尽,然后脸不红气不喘地坐下,和曹襄说道。 他十三岁时就可以提着酒罐和军中将士拼酒,这么点酒自然不在话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