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自己迎接的对象若不合作。 那倒确是一件难办地事情。 苏武和邢天同时皱起眉头。
……
“阏氏,天冷,你多披件外衫吧。 ”阿犁拿着厚厚的衣服走过来,要给站在瞭望台上的刘姗披上。
刘姗那依旧美丽非常的脸上。 如果这天气一样,遍布寒霜,她冷冷地开口问道:“大单于现在在哪里?”
阿犁身子一缩,小心翼翼地回答道:“大单于,在那个月氏女子的帐里。 听说已经两天没出来了。 ”
刘姗冷声一哼,却没有如阿犁所预想的那样勃然大怒,只是轻蔑地说道:“没用的废物。 ”她伸手结果阿犁身上的外衫,披在身上。 从瞭望台上一步一步走下来,在雪地上留下了一深一浅地痕迹。 阿犁半句话不敢说,在喜怒无常的主子后面跟着。 沿途有不少在帐子门口守卫的士兵,向刘姗问候,都被刘姗一一忽略。 就在刘姗即将靠近自己的帐子的时候,她现迎面走来一个非常碍眼的家伙。
自次王赵信,也在同时现了刘姗的身影,他亦停下了脚步。 和刘姗对视着。
刘姗冷哼一声。 不屑地撇过头去。 如果说,在这王庭之内。 有谁是刘姗此刻最厌恶,那无疑是这个赵信无疑。 当日,虽然刘姗成功将地图泄露的罪责嫁祸给了小月氏人。 可是,赵信却在奉命出击时,从小月氏带回了一个年方十六地绝色少女,进献给伊稚邪。 两相比较下,年龄渐长的刘姗纵然再如何风情万种,依然不能让伊稚邪止了那颗尝鲜的心。
“信见过阏氏。 ”赵信估计将“阏氏”二字用重音咬下,语气中满是讽刺之意,摆明了要看刘姗这阏氏还能当多久。
“自次王不必多礼。 ”刘姗亦不是那种吃亏不反击的人,说道,“听说自次王最后在各帐之间,走动频繁,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够领兵打回漠南和河西去呢?我们大家都可盼着呢。 大单于听了你的话,暂时做了缩头乌龟,你可别让他失望!”
赵信面色一冷,抿唇说道:“阏氏放心,必定不会叫你等太久地。 ”
刘姗冷冷一笑,笑赵信到了此刻还在逞强。 自从伊稚邪无法面对自己的失败,沉溺女色以逃避现实后,其他贵族们争斗的心也淡了,与汉庭和议的呼声 充斥于各帐地酒宴间。 这也是为什么,她刘姗失却大单于的宠爱后,还能够在王庭里安然无恙的原因。 现在还坚持着要收复失地,内外奔走的人,也无非就是赵信和他身边一小撮亲信而已。
刘姗落下一串嘲笑声,敛起衣裙,向自己的帐篷走去。 赵信则脸色铁青地看着她离开,最后嘴巴一抿,对身边人说道:“告诉右谷蠡王,今晚好好在大帐里等着。 我送他一样厚礼。 ”
那下属一惊,低声说道:“大王,这样好吗?若她闹起来……”
赵信眯起眼睛说道:“用这个大单于不再重视的女人拉拢右谷蠡王,怎么不好了?若她气急攻心下,大闹起来,那正好。 让那些软骨头看看啊,我们已经把大汉皇帝的姐姐,狠狠得罪了,便是我们要和谈。 人家也不见得乐意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