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口。 ”杜姓少年反应过来后。 涨红了脸,开口喝道,“太子是皇帝陛下告太庙所立,素来行为端正,忠孝与否,其实你这等马奴可以妄议的。 ”
上官桀听到杜姓少年的辱骂,冷哼了一声,轻蔑笑道:“天下兴亡,匹夫有责。 太子殿下行为不端,便是一介贱婢,只要心怀家国,便可以指出。 只是啊,没想到,酷吏之家出身的杜公子,竟然会觉得自己比我这马奴更高贵,这倒是件稀罕事。 ”
“你!”杜姓少年听到自己心中最计较地事被人如此指出,立刻恼怒不已,竟顾不得齐王在前,立时就要上前与上官桀扭打成一团。
“延年,住手。 ”刘闳已经看出自己的这个侍读,在口舌之争上,远不是上官桀的对手,也只得亲自出手了,“你先退下。 ”
“可是,齐王殿下!”杜延年还试图说话。
“退下!”刘闳的声音又严厉了一分。
“……是。 ”杜延年只得愤愤不平瞪了上官桀一眼,甩袖离去。
刘闳淡淡一笑,说道:“我这个侍读,年幼,性子也急躁,倒叫上官先生看笑话了。 ”
“哪里。 ”上官桀满意一笑,回道,“桀当不得先生之称,殿下叫我叔秀即可。 ”
“好。 叔秀。 ”刘闳从善如流,笑了笑,说道,“叔秀为什么说,太子不忠不孝呢?”
“我听说,公孙敬声常在市井宣称,自己与太子情同手足,太子亲许。 必封其为王。 如此公然违背高祖白马盟誓,算不算得不忠?公孙敬声及卫氏家仆横行长安,而我们贤明的太子却数度亲往京辅长官处,要求他们对此网开一面。 先帝先后任用了郅都宁成两位酷吏才扭转的京辅风气就此败坏,又是谁之过?他到底是刘家的太子还是卫家地?”上官桀说完,就见刘闳眼中闪过了一丝赞赏之色,便继续道,“况且。 此次霍光大人以杀夫之罪将卫长公主下狱,太子作为监国又诸多阻挠。 须知杀夫乃背伦恶举,霍光大人穷治其罪也是陛下授意的。 太子为了卫皇后公然否定皇帝陛下,只知有母不知有父,难道不是不孝吗?如此不忠不孝,来日又何德何能得承大统?”
“啪啪啪啪!”刘闳待上官桀一说完,立刻鼓掌,脸上亦满室激赏的色彩。 说道,“叔秀果然好口才。 ”
“桀不过实话实说罢了。 ”上官桀惬意笑道,他已经有十足地把握,说动眼前人出手了,他距离自己想拥有的那个人又近了一步。
“可是。 即使太子如此,他依旧是父皇所立之人。 本王似乎还是没有任何理由出手?”
“殿下,请恕在下直言。 你可是觉得,太子倒了。 最能得到好处的人是燕王一脉,与齐王无干,所以觉得没有出手的必要吗?”
刘闳看着上官桀但笑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