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增这话一出来,靳秦拿酒的手都停了。
他轻轻摩挲了一下酒碟,眼神沉了沉,语气云淡风轻的,“陛下喜欢此人?”
众人皆是嗤笑一声,没有作声。
帝王心难测,纵使秦君为女君,但也并非是能被情爱所绊的,不过是陛下一时觉着有趣的玩意儿,哪里称得上喜欢?
冯星摇摇头,到底靳秦还是年纪轻啊。
“靳老弟啊,陛下喜欢的只会是武臣。”
这话一出,靳秦端着的酒都撒了些。
“此话怎讲?”
朱达一笑,“这文臣,大多舞文弄墨的,陛下看上谁,不过当成个玩意儿。但武臣,那却是如同小秦你这般的,战场上历练来的。”
说来朱达一愣,出声问道,“你这名字中的是哪个秦?”
靳秦垂了垂眼,淡声道,“琴棋书画那个琴,不是陛下那个秦。”
就是。
就是那个秦。
他偏要把她的名她的姓都刻在自己身上。
靳秦的手紧了紧,仰头喝了口酒。
范增几人见他这喝酒的样子,便知道他是能喝的,纷纷给他倒酒。
靳秦最后喝了不少酒,满身酒气。范增几人也好不到哪儿去,几个人皆是摇摇晃晃的,站都有些站不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