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才君迎着那小太监打的帘子进去,里头的暖意慢慢的驱散了他来时路上的寒。
秦君笑着看他一眼,那一眼叫谢修晃了晃神。
秦君见他两手空空,眼神不自觉一冷,然而面上不显。
李宝桑琴自觉下去了,换上谢修过来揉腿。
谢修从善如流,慢慢卷起袖子替秦君不轻不重的揉着,力度恰到好处。
“你这手还是吹笛子好些,替朕揉腿倒是浪费了一般。”
秦君伸手拿了一本奏折慢慢翻着,口里说出的话却让谢修心里发凉。
他闭了闭眼,笛子又是笛子。
从前他有多感激笛子让他得了陛下喜欢现在就有多讨厌。
他在陛下身边两年,陛下每每传召,除了让他吹笛子便没别的。表面看起来他受陛下宠,但没有实宠,当真是如履薄冰。
今夜陛下传召,他第一次违背了陛下的意思,没带笛子。
“今日不大舒服,便没带了。”他扯了抹笑,为自己寻了个借口。
秦君不甚在意,看了几个折子后便有些乏困。
“就寝吧。”
谢修眼睛一亮,连忙上前去伺候秦君,秦君伸手隔开他伸来的手,眼神骤冷。
“朕自己来,不必伺候。”
谢修慢慢收回手,眼里有些狼狈,陛下究竟是看不起他的出身还是什么?为何从不让他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