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伯春自然不甘示弱,端着玉笏冷笑道,“前些阵子,大人家的次子办了喜事,这流水粗略算了算倒也和大人的俸禄对不上。”
“李伯春你少强词夺理!我那是家底都拿出来了,你敢说你替那女子赎身拿了家底?!”
“怎么?不行?”
“那是我儿子,那女人能一样?”
“怎么了?我也把她当女儿啊。”
这话一出,四下里皆笑,武官看的津津有味的,就差在旁磕个瓜子了。
范增今日没打瞌睡,在一旁兴趣盎然的瞧着文官们打嘴炮,偶尔点评几句。
靳秦当真没想过上朝竟然会是这般,这下子倒是有些能理解范增那日说的话了。
上朝如战场,只是战场上卖的是力气,这儿是嘴皮子。
他看了看上头坐着的秦君,见她只是偶尔插几句,像是习惯了一般,兴致还颇好。
“陛下便也不管他们如此吵吗?”
冯星看一眼他,回道,“陛下巴不得朝臣们之间咬的紧,因这般官员们互相盯着,竟然收敛许多。”
那厢李伯春和那言官还在吵,不知怎么得就吵到了礼部的主事颜元思天天在外头花天酒地,毫无朝廷命官的样子。
颜元思这下也不干了,张口便说那日晚上还见范增几人和靳秦夜半时分还在喝酒说笑。
冯星朱达愣了愣,这怎么还能扯到他们身上?当即便撸`起袖子加入战场,和颜元思说道起来。
靳秦怔了怔,也是没想到那日在街上和范增几人喝酒也会被拿出来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