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华楚并不喜欢这类香味,她微微侧了侧头,掩了掩鼻子,眉头不适的皱了皱。
“这白浮花的味道这样重?”
身旁的婢女扶着杜华楚踏进殿内,她四处瞧了瞧,发现这昭阳殿里倒是一点儿也没变。
“咱们闻惯了的也不觉得重了,许是翁主许久没来。”
李宝这话倒是不假。
自秦君登基以后,杜华楚便不再像之前那般三天两头进宫里来了。
秦君做了女君以后,政事繁忙,更别提刚登基那会。
那会嘉帝刚刚退位,秦君甫一登基便是忙的焦头烂额。
那时正值三月,恰好是春闱之时,是秦君作为帝王的第一次春闱,也是选拔自己心腹的好时机。
杜华楚那时虽有心来宫里见她,但秦君那时当真太忙了,几次杜华楚进宫都被拦下来,说她在和大臣商量正事。
说起来,那时候苏宴也不过是翰林院的一个小官罢了,谁也没想到当初在翰林院不被人看好的苏宴,这几年都爬到苏相的位置了。
杜华楚不禁感叹几番,这花开花落的,昔日的故人们一个个的都变了模样了。
她瞧了瞧两道开的白浮花,弯腰下去摘了一朵在手里把玩,见这白浮花白里透红的,甚是粉嫩,倒和秦君的小脸有些相似。
“这花长的确实不错。”她将手里的花扔给身旁的婢女,指着剩下的一些,“采些回去给我母亲吧。”
婢女们福了福身子应是,便都上手去摘了。
白浮花不好培养,尊贵得很。平常人敢这般糟蹋,早被李宝骂一通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