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修叹了一口气,疲乏的靠在榻上,声音疲惫,“你如今也瞧见了,我如今失了陛下的信任,已经没法子扶持你了。”
燕罄咬了咬牙,心道谢修软弱。
他跪着上前几步,小声在谢修跟前道,“主子与奴才皆是被靳秦所设计,这口气能咽下去?”
“咽不下去又如何?他是陛下朝臣,手里又有实权,陛下对他也颇为上心。”说罢他自嘲一声,“你我能做什么?”
燕罄心思转了转,心生一计,附耳到谢修旁,“奴才听闻梁文君善妒,陛下每每看上的人都会暗暗被他解决。”
谢修闭着的眼睛一睁,看向燕罄,“你的意思是”
“主子与我没法对付,但若梁文君知道陛下对靳秦有所不同呢?”
谢修皱了皱眉,心里思忖着这事儿的可行性,“可梁文君不过是文君,又如何对付靳秦这般的新贵?”
“梁文君虽为文君,可到底梁家势大,若他真有心对付靳秦,靳秦自然有苦头吃。”
谢修一怔,忽的想起梁光霁进宫之前是大家公子,与他们这些奴籍出身不同。
他看了燕罄一眼,眼中又恢复先前的温和,“你出的主意挺好。”他顿了顿,又补充道,“但你背主是真,阖宫上下都在瞧着春依殿,若不做惩戒怕传出去不好。”
燕罄脸色一僵,接着强撑起笑容,“奴才知道,主子惩罚奴才自不会有任何微词。”
谢修笑了笑,仔细瞧了瞧他的脸,“你这张脸可不能伤着。”
说罢他的目光缓缓移到燕罄那双弹琴的手上,燕罄的目光跟着下移,看见自己那双骨节分明的手明白了谢修的意思。
“奴才明白了。”
春依殿之中一时又安静起来,接着便又重新响起笛声,只是在笛声之中又似乎夹杂着什么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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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宣政殿之中秦君正在批折子,却见那边李宝脸色沉沉的进来了,俯身在她耳边说了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