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并非是瞧了靳秦之举,而是确实分析过了。
以谢玉书之志,进了文臣里头定然是格格不入。文臣想着怎么从百姓身上捞利益,而谢玉书却想着怎么给百姓谋福。
简单而言,此刻文臣之中风气太差,谢玉书进去只是埋没。
念此靳秦看了一眼座上的秦君,这也或许是她将苏宴贬去珠江的原因吧。
她是个好君王,想为天下万民谋福,所以明知会造反对还是坚持推行改革令。
当然,这里头也有着她自己的算盘。
谢玉书不知秦君为何生气,他小声询问,“靳将军,陛下为何生气?”
“不知。”
欣赏你是一回事,但是告诉你又是另外一回事。
想从我这儿了解秦君?
做梦吧。
二人一时安静了,老实跪在一旁没有出声。
秦君披着奏折,但是越批越烦躁,索性放下了笔。
她目光瞥向一旁跪着的谢玉书,实在不明白谢玉书怎么会突然有了入武举的心思。
“靳秦。”
靳秦上前几步,“臣在。”
“传膳去吧。”她说。
靳秦动作一滞,传膳?
他抬头对上秦君言笑晏晏的那双眼睛,暗自咬牙,他就知道她是故意要折腾他。
传膳这事儿是李宝做的,他说今日怎么没看见李宝,原来是打算好了。
靳秦强扯出一抹笑来,“是,臣这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