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君点点头,“你继续说。”
有了秦君的肯定,谢玉书紧张的心缓和了些,“也就是说,陛下对此事一直上心,又怎么不想解决?但为何还屡次洪涝?”
谢玉书身上的气势陡然一变,满身正气,“因朝中百官无一人能让陛下觉之能治。”
秦君嘴角带了点满意的笑,“可朕此次派了苏相前去。”
“这正是小书想说的。”他看着秦君,眼中不惧,黝黑的眸子里含着坚毅正直,“陛下此举,不对。”
门外正待敲门的靳秦听到这句“不对”以后收了手,示意宫女们都等等。
谢玉书正气凛然,“陛下此举以小书之见不算上上策,调离苏相意在推行科举文君殿试,好选出能治珠江洪涝之人。可离科举尚有一些时日,珠江的灾民却等不了。”
秦君自然也知道,可是眼下最好的法子只有这个。
“陛下,小书斗胆,请陛下发布圣令,广而告之,向万民之中寻一能人。”
秦君的脸色倏地沉了下去,“谢玉书!你知你话何意?”
谢玉书挺直背脊,拱手道,“小书知道。既然陛下有意为民谋福,何不选最简单的方式?”
“不经科举,不经举荐,直入官阶,你知不知道此法推行出去朝中会有什么样的反应?”
谢玉书心里疑惑,开口将自己心中想的说出,“若做官为民谋福是错,那什么是对?若是因为在意前路之难,畏缩在后,天下穷苦百姓何时裹腹?”
书房里没再传来声音,靳秦在外头听着都皱了眉。
这谢玉书,瞧着是个憨的,却又如此大胆。
镇国公家是怎么教出这么一个人的?
但到底他心里最担心的还是秦君,朝中之难,让他心疼秦君。
过往五年,或许她一个人扛下太多。
她初初登基时,可也会这般被众臣反对?她一人孤立无援,又是如何走过这些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