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宫女们连连福了福身子,“还未醒。只怕是今日要去晚了。”
大宫女看了看纱帘里头睡着的女子,脸上有了些急色,“罢了,还是叫醒殿下,若国子监去迟了,传到皇后娘娘那儿,殿下便是一顿骂。”
桑琴拂开纱帘进去,轻轻推了推榻上的女子,“殿下?殿下醒醒!”
女子一双凤眸上挑,五官明艳大气,但婴儿肥的脸却又添了几分稚嫩。
秦君迷迷糊糊睁眼,抱着被子,翁声道,“什么时辰了?”
桑琴将她抱在怀中给她套着衣服,“午时过了许久,殿下若再不起该迟到了!”
一听“迟到”二字,秦君骤然睁开眼,将衣服都往身上套了起来。
“桑琴你怎么不早些叫我!若是母后知道我又迟到,我定是挨骂!”
桑琴无奈,殿下你的起床气那么大,谁敢随意叫你?
这要不是真的再不起迟到了,她也不敢上来叫她啊。
秦君如今十五,明年过去便不用再在国子监年学。
千明的国子监和学堂权力很大,无论是公主还是皇子,在国子监之中皆是学生,以夫子为重。
是以,千明的郎君小姐们在学堂之中,往往都是平辈,没有权贵一说。
虽秦君已经以最快的速度起床,但是到了国子监的时候,还是晚了。
夫子已经在学堂里为众人授课,秦君来时,国子监众人目光都往她这儿看来。
最前头坐着的是夫子的得意门生苏宴,苏宴后头便是祁恪,而杜华楚则是趴在后头的位置上昏昏欲睡。
夫子的课被打断,转身看见姗姗来迟的秦君,脸色一沉,“自己上外头跪着去。”
秦君认罚,乖乖的捧着书跪去了外头。
她眼下正琢磨着,待会如何和夫子说说,让他不要告诉母后。
苏宴和祁恪作学子打扮,皆是青衫玉冠,二人瞧瞧对视一眼,用纸团将昏睡的杜华楚砸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