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头一地的宫女,或站或跪,以桑琴为首的大宫女们捧着热水帕子侯在一旁,其余的小宫门皆是跪在地上。
靳宣愣了片刻,不知这样的阵仗是做什么。
桑琴冷眼瞧着靳宣,上下打量了他一番,侧过头吩咐,“都进去伺候殿下。”
小宫女们头都不敢抬,低着头弯着腰鱼贯而入去伺候秦君了。
靳宣有心想叫住她们,“殿下正睡着……”
“靳侍卫!”桑琴的声音骤然变高,“靳侍卫还是先回自己的侍卫营较好。”
靳宣看着桑琴的眼神,总觉得有什么他看不明白的东西。
那眼神,像是在看什么脏东西一样。
靳宣不懂,垂在两侧的双拳紧紧握了握,最后有些难堪的离开了昭阳殿。
他原以为,自己拒绝了秦君,生活或许就能恢复如初,可他显然没想到,这才刚刚开始罢了。
不知是谁传了出去,他在昭阳殿公主卧寝里待了一个时辰。
一个时辰,什么事情不能做?
秦君乃是公主,所做之事自然不敢说她不是,自然,话里就落到了靳宣这个侍卫头上。
上到同僚下到宫女太监,凡是有人的地方,凡是有他靳宣在的地方,那若有如无的眼光视线,全像是刀子一样投来他身上。
即使他们没有开口,即使他们只是轻轻的多看了靳宣几眼。’
可靳宣却觉得,自己就是能听到他们心里想说的。
“就是他就是他。”
“是他,那个卑贱的侍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