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几步走过去床前,伸手摸了摸靳宣的额头,一片滚烫。
“太医来了没有!来了没有!”
桑琴这才带着太医匆匆赶来,一进来也被吓了一跳,这靳宣怎会住在这么破旧的地方?
这里头湿冷无比,又无御寒的炭火,哪里能睡的人?
秦君的手摸到靳宣的被子,却发现本该干燥的被子此刻也是一片潮湿,甚至有了霉味。
怒火积压上涌,秦君一手直接扫落桌上那几个残破不堪的茶具,怒喝道,“给我把整个侍卫营都叫来跪着!”
桑琴显然也没想到秦君会这么生气,她此刻心里沉了下去,一级瞒一级,有些东西传到桑琴这里早就变了味。
桑琴看着秦君的怒容,知道自己这次怕是要挨罚。
太医被吓的不轻,颤颤巍巍的伸了手去探床上年轻男人的脉,高烧不退成这样,要不是身体素质好,怕是早就没了。
太医心里惊颤,抖着声音告诉了秦君,“尚……尚能医治,若非底子好,恐怕……”
恐怕什么,这不用说,秦君自然也是知道的。
侍卫营这才知道出了大事,他们怎么也想不到,昭阳长公主竟然会为了靳宣出头?
不是早就厌弃了吗?
乌泱泱一大帮侍卫心惊胆战的跪在靳宣偏僻的屋子外头,天上渐渐开始落雪,众人都开始冷的发抖。
靳宣烧的迷迷糊糊,隐隐约约听到李宝的声音,还有那道熟悉的女声。
她好像在生气?
为什么?是在国子监又同靖国公家小姐吵架了吗?
靳宣烧的昏沉,脑子里的记忆都是之前自己小心知道的与秦君有关的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