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琴点头应是,起身去叫了苏御医进来。苏滨白这几日为了秦君的身子也颇为费心,几乎吃住都宿在了昭阳殿。
得知秦君醒了以后,苏滨白立刻拿上药箱步履匆匆的往昭阳殿去了。
昭阳殿往常的那股熏香味终究是被满屋的药香味盖住了,苏滨白推门的时候闻着满鼻的药香味时忍不住叹了口气。
外头的天终于开始放晴,耀眼的光穿透了厚厚的灰色云层,透下来一道极亮的光束来。
苏滨白长叹一声,这位极骄傲的公主犹如光,都以为她光芒万丈,谁曾想有一天也被乌云遮了去?
明明屋中的摆设一如往常,但是莫名就觉得昭阳殿像是有些灰暗一般,看的人极其压抑。
“殿下。”苏滨白在离她一丈远时,恭敬行了礼。
秦君转头看他,眉眼极淡,“您来了。”她的手摸上小腹,“我这胎可稳?”
“殿下当关心自己的身子才是。”
“我知道。”
苏滨白看着她这副倔样子,“有臣在,定保殿下此胎安稳。”
“我总归是信您的话的。”她说道。
苏滨白将医药箱打开,一边拾掇里面的东西,一边开口说,“臣有些话要同殿下说。”
秦君有些诧异,但是还是摆手挥退桑琴。
苏滨白将金针拿出来,替她细细扎着,“太上皇的身子不大好了。”
秦君脸色一沉,“此话何意?”
“殿下不必疑心,此事乃太上皇授意臣说与殿下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