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后被人抽了一鞭子,靳秦不痛不痒仿若习惯,他木着脸站起来转身行礼,“屯长。”
“你们全给我过来!有事交代你们!”
这话说完,靳秦身旁坐着的人开始窸窸窣窣的小声交流了起来。
“又是他啊?”
“是啊是啊又是这个小子,他上个月才来的,到现在好像已经有了十几次了吧?”
“不知道得罪谁咯,这恐怕是希望他死在西北了。”
西北处水源稀缺,自嘉帝登基后,此处本就是荒漠,后来又起战事,更是荒芜。时间久后,水源便成了西北行军最大的难题。
往西十里,有一处水源,但是那处接近九临,之前不少前去搬水的士兵就死在了那处。是以,在军营之中,每次运水都会派一些身手矫健熟悉路况的人小心前去。
而靳秦这样的刚入军营不久,却屡屡被叫去运水,实属奇怪。
新兵们皆是怀疑他得罪了什么人,不然也不可能一次次的都叫上他,似乎只要运水就会带上他。
运水的路上大约有十余人左右,靳秦去了很多次对这路况早就熟悉了。身前的人探头探脑,似乎在观察地形。
靳秦走在他后面,眼神平淡无波,仿佛周遭的一切都不在乎。
待到了水源那处,运水的众人都一声不吭的取出水桶来。并不是他们不想说话,而是害怕引来九临的兵。
靳秦将水桶里的水装满,看着前头那个人只拎了半桶,眼神淡淡扫过并未说话。
他们十个人今日需要将军营所需的水都运回去,往往一次是不够的,需得往返七八次才行。若是这人每次只运半桶,那么他们就得多跑一趟。
靳秦不想开口,这些天来的教训让他越来越沉默寡言。